神树的孩子
杲杰
相传在中国海的尽头有一座洼哭洼哭岛。那里的当地人流传着这样一种传说，到了那里不要去靠近村子旁边的大树，如果你听岛哇哭哇哭的声音，那就说明树上结实了新生命。
注哭洼哭岛地广人稀，虽说是海岛但当地人却过着一种农耕生活。据说洼哭洼岛人是秦末时期中原人向南迁移，在今天的广东地区和广西地区所定居，另有少部分移居到南海了，形成了自己的民族。
不过说起传说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洼哭洼哭岛会有哇哭哇哭的声音只不过是附近哪个村生了小孩，小孩这一哭自然就会听到哇哭哇哭的声音。也有人说那声音是一阵凄惨的哀嚎，别说是小孩了，听着简直不像个人。
于是越传越邪。但是以上却只是海外人随口相传的一些怪谈而已。我这里有一个可信度最高的也是当地人最认可的一种说法。
洼哭洼哭岛的人们在这座岛上居住不久，一切祥和。某天岛上来了位旅人，他自称自己是来自越国的旅客，听闻这座岛与岛上的百姓，特意前来拜访。
当地人十分热情好客，且给了这位来自越国的客人一间小屋居住。当地人带着旅人解绍了村落与附近的风光。这时旅人被一棵参天大树给吸引住了，这棵大树足足约有二三十米高，底部直径也有手臂这久长。它盘居在村落的东南部，那里靠近一条河流估计它就是靠这个以此为生的吧。繁茂的树枝与绿叶形成了一个良好的敞庇护所，这般蓊郁的环境也让当地人为之向往。每到正午，当地的孩子与长辈就会在树底下休息嬉戏。
他们告诉我，这棵在他们的父辈移居到这里时就存在着。他们认为这样的神树会保护自己的民族，于是便把村子建在了这棵神树的不远处以寻求保佑。
不过，在那之后倒是发生了些怪异现象。想必也是那位越国人吧，自打他来了以后，他的行为就越发怪异。每天早晨总是会睡倒在地上，但要问他本人；却怎么也记不起为什么会睡在那。之后就更奇怪了。村里人想看看他到底是梦游还是鬼降身。没想到这家伙却跑到神树那了。这个越国男人像是在祈告似的，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男人就这样站在那约莫有七八分钟。可不知怎的，男人把手贴到树干上，像是在抚摸着女子的肌肤。男人脸也贴到了树上，嘴里时不时的嘟哝些什么。男人以这样的姿态待了十分钟便走了。可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是过于劳累还是又鬼降身了，如同往常那样瘫倒在地上。
翌日，村里始终找不到男人的身影。男人并没有走，他的行李还仍然留在村里。于是他们便派人寻找男人的踪迹。不久，其中一个村里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是看见了男人的尸体。
洼哭洼哭岛上的居民自从在这座岛上定居就遵循着自然死亡这一客观规律。村里若是有人因衰老或是疾病而亡，那么他的尸体便会被焚烧成灰，之后撒向大海之中。这样他们的灵魂便会沉浸在深海下，愿求得永远的安宁。倘若因其它外界因素或个人内心精神原因而死。那他们的尸体使会埋葬在神树之下。洼哭洼哭岛的当地人达么做，是因为他们相信，埋葬在神树下可化作神树的一部份，其灵魂不会被厄运纠缠于身。
男人就这样吊死在树枝头上了。他的脸己没有鲜活的光色，暗淡无光的眼眸即使被阳光滋润也反射不出任何的余光。赤裸着的下半身任凭残风随意的摆荡。全身让下仅有几滴尿液还滴答在地上。男人的衣口里还有封信，信上的字迹潦草不堪。信的内容如下：
“我想了许久，这封信我是否要写下。在这里我只好告诉你们，我和神树**了。可那不是我的过错，是那棵树勾引我。在我来这里第二天起我就时时魂牵梦索，她离我好远。她的身姿幻化成树。为了接折近她我不得不触碰她，哪怕是窥见一丝的肤肌也能使我感触到她那毫不存在的肉感之美。”
“于是我行动了。我假借着昏倒来夺取村民对我的怪异感。那只不过是个慌言，是她对我诉说的谎言。听信了这般花言巧语才得以触碰她，但谁也无法想象，这般艳冶的外表下却藏匿着知此阴鸷的神色与肉体。我们都蜕去了自己的皮囊，在蓦地**间，我才罕见的看到她放荡的姿影。”
“之后她告诉我，自己孕育了新生命，我却突然地愧作起来，这是多么的荒诞啊，一棵树里孕育着人和植物的种子，于是我恳求她不要在纠缠我了。但她逐渐显露出的狡狯和自我的怨恨扭结在一起，同暴雨的蛮恨一起倾洒在这片土地。我过分妄想着享受这份官能的刺激，却怎的也无法接受生命的降临。树将孕育新的生命，这是知此的恐怖啊。”
“我无法同情自己的罪愆，好比一个不暗世故的毛孩。所以我只能寻死，以死把这份悔恨与卑屈埋藏在土里，把负疚留给将死的自己。愿神树饶恕我的罪愆。”
之后人们将他埋葬在神树下。他最终是如愿以偿还是永无餍足，谁也不曾去想过。只有那迷离的阴霾，开始渐渐笼罩着这个村落。
自从男人死后被葬在树下后，附近就没有什么人来这里闲逛了。说是听到哭丧的声音，在细听却是婴儿的哭叫声。可这里的人都知道村里现在没有小孩出生。虽然村里人少，但大家都熟知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可这哭声到底从何而来，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婴儿的哭叫声。之后，哭叫声越来越显得悲悯，大家随着哭声找到了源头。那哭声像是高高挂在天上一般，可能是哭喊着太大声了，这股声音随之传到了地上。
大家确信，哭声一定在这颗高耸入云的树上。于是，村里的人们都围了过来，仰望着树上的每一处。一位妇女蓦地从人群中叫道：“看到咧，有个小孩在树上呐。”这时所有人都随看那位妇女的指示找到了那个挂在树上的小孩。可······可这哪是个小孩啊！树上哭喊的孩子的头发被树枝头紧紧地缠住，如果在仔细看的话，头发像是从果实里延伸了下来。他的皮肤就像是树皮一样粗糙，浑身上下发绿的干肤燥皮下还时不时流出一些乳白的液体。修长的头发牢牢抓紧树枝，以这样的方式来支撑住自己的身躯。从外表上看不出性别。除开这些，他的基本外貌如同不到一岁的孩子一样。
面对这番怪异的小孩，村里的人们都沉默不语。不过在彼此的眼神中，他们各自都知道答案。他们之中较为年长的人认为，虽然长相怪异，可还是个孩子。就这样挂在那任其哭叫也不是个为法。说完，他们又互相看了对方一下。
“是啊，说不定这是神树化身成人了呢。”人群中不知从哪传来的叫喊声。
但这颗树这么高，怎么去接那孩子呢。不过看那头发的长度，说不定可以等在长长一点，到适何的高度就没有危险了。
于是，村里人便决定在多等会，他这般怪异的模样，如果真是神树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他们哪知道。这怪异的孩子仅在一个晚上就成长的如此之快。现在他的体重己无法悬挂在树枝上了，头发越长越慢，他的叫哭声也越来越大了。这天晚上又是个暴雨交加的夜晚，孩子的哭声越发听着像是悲恸的哀嚎。暴风雨越下越大，树枝再也支撑不住了，随着一声响彻的雷声，哭声也听不到了。
第二天。那孩子就这样摔死在了地上。
以上就是关于洼哭洼哭岛上的传说。这也是我来这座岛上打听到的。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回大陆了。现在外面又是风雨交加的晚上就如同传说一样的情景。在我写到这里时，好像从风雨中听到了一个孩童的悲悯哭声。我告诫自己一定是太过于劳累，以至于听信了传说的故事导致出现了幻听。
我熄了灯，赶紧回到床上。直到听到雷声响彻后才得以入眠。
2022 3/12
染红的木板，短篇小说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